关于上海自贸区的初步评价
马克思说:“问题本身并不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所引起的社会对抗的发展程度的高低。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生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的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资本论》第一卷第8页,人民出版社1975年6月第一版)所以,根据这样的观点来看问题,那么可以就着历史的联系来分析上海自贸区。
线索是这样的。对于资产阶级自由派经济学家们来说,改革开放和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他们的经济学理论在效率、资源配置等等在实践方面的“胜利”,但是真正的必然性,我引用的马克思的话已经说明了这些人思想的渺小。因为对于马克思来说,是必然性的东西,对于这些人来说,却还以为是新的发现和前无古人的探索。所以,当发达国家已经不能再提供什么新鲜的经济的时候,我们国家的经济学家们也就黔驴技穷了,他们不能再有一个可以跟随的国家来做样板提出更进一步的经济政策了,就连美国也不能再提供了,于是经济政策开始走向极端,要么以为要更加自由,要么就是要加以控制。但是两者都是片面的。而目前我们国家的经济思想还在抽象自由化上迈步。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上面提到的线索:当资本主义的发展从一开始做为突破僵硬的计划经济体制的进步作用(我是说进步作用,关于这一点,是因为当我们不能主观取消矛盾的时候,只能发展矛盾才能解决矛盾,而以前的计划经济显然是想不经过中介的直接取消矛盾,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而改革开放以来资本的推进也只能看做是进步作用,因为只能大力发展资本才能靠资本的力量消灭小生产、小农业等等,才能为大的社会生产建立基础。但是这一点,教条主义者和右派自由经济学家们都没有完全弄懂。关于这一点,我的博文有过详细的论述,这里不再详述。)的时候,在当时人看来,确实是创举,是探索,是贡献。但是事情的本质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已经很明显了,资本主义的发展,有着自己不可解决的限制,在落后生产占优势的地方,推进资本主义是进步的行为,但是一旦当资本主义发展到相当普遍的时候,无所顾忌的推进资本主义就会受到资本自身矛盾的限制。
世界金融危机是发达国家的资本的自身矛盾的表现,而我们国家遇到的问题,依然是这样的问题的表现,因此,我们目前遇到的问题不是自由度不够的问题,而是在已经发展到目前的自由度情况下,资本的竞争所导致的马克思所指出的经济比例失调问题就已经不断的循环暴发了,而我们的一些经济学家们却还以为自由度不够。因此,我们国家的经济制度要有一个根本的改变,不应该是继续推进自由主义,而是相反的应该增加一些规划、计划,由国家的通过自己的各种机构(比如统计、工商、税务)等等对于资本的盲目的自由竞争给出一个限制(我说的限制不是直接的,即不是过去那种行政命令式的大一统,而是通过银行、财政以及其他的机构,经过统计得出的社会发展趋势,给予扶持和限制,把各个单个企业本能式的竞争变成有目的的竞争,并通过这种有目的竞争,以最小的代价实现社会分工的最快的发展)。
但是现在新一届政府的经济理念仍然没有跳出资产阶级经济学的固有狭隘性,因此,遇到问题总是说自由度不够或限制太多等等,但是就是没有理解马克思所说的必然性。
因此基于以上的评价,对于上海自贸区的评价,不能从一时来看,应该从必然性来看。如果从一时来看,上诲自贸区由于自己独特的地理和政策优势,必然要在与其他地区的竞争中获得优势,但是这种优势只不过是对于全国范围的普遍的竞争者中,给一部分企业在某一地有一个更大的优势,而不是靠着普遍的社会竞争来取得自己的优势。因此,上海自贸区的这种探索,实际上是对于当前我国经济规律的一种误解。这种误解就是刚才所讲的,遇到问题不是辩证的从自由与自由所导致的集中的统一来看问题,而是寄希望于更加抽象的自由,并把这种抽象加以实践。可以说,上海自贸区可能成功,它的成功就在于它的片面的点性,但是他的普遍推进在目前已经不可能有当年深圳的那样的效果了。因为目前,我们国家的经济已经不是当年小生产、小农业占优势的生产,而是资本主义生产已经在普遍范围上开展了互相的竞争。资本主义的自由化已经不是战胜小生产和小农业的进步作用,而是加剧自己内部矛盾的快速暴发。
这样的实践,真正的唯一有着长期作用的,那就是以国家之力,用特殊的政策来塑造与外国资本进行竞争的基地和本钱。但是资本主义生产固有的内部矛盾总是会提出自己相反的要求。如果中国不能象美国欧盟那些发达国家那样去通过战争或者控制世界的经济条件(目前这样的条件都还在发达国家手里,不过正在转移),那么,中国必然要面对比2008年以后范围更大的经济危机或者金融危机。
因为中国的经济思想按照哲学上“恶”的无限来说,就是没有目的的在恶的循环中盲目的寻找出路。结构调整的目的是什么?始终没有人弄明白,而如果把不断的结构调整当成目的,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为当前的经济问题也就是以前不断经济结构调整的结果,而我们目前进行的结构调整,也只不过是为了以后再被迫的进行结构调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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